灯火已黄昏

郭蒲only

【郭蒲】晓得

短篇复建

伪现背

俗套的花吐症和双向暗恋

 

Sum:我缺个男朋友,你要不要试试

 

-

 

 

 

01

 

偷亲郭文韬这件事还是挺刺激的,蒲熠星如是说。

 

彼时电话另一端的齐思钧正在给自己卸妆,一手拿着卸妆水一手按着化妆棉,能清晰听到开着公放的手机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咳嗽声。

 

蒲熠星详细描述了自己偷亲郭文韬的作案时间,作案地点,以及案发过程。

 

根据蒲熠星目前提供的信息,现场并没有其他目击证人,另外一位当事人也毫不知情。

 

“所以呢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 

“我现在嗓子还是痒,而且刚才又咳出来一片。”

 

“一般是要隔几个小时才能起效的。”

 

“可我是昨天下午亲的,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。”

 

“会不会是亲的时间太短了?”

 

“不短吧,我亲了好几秒,你那个时候亲了多久?”

 

“我……大概一分半吧。”

 

“……可以啊齐思钧,深藏不露啊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所以你跟周峻纬是亲完当天就好了对吧。”

 

“对,我们那天晚上还去了海底捞。”

 

“庆祝周峻纬身体康复吗?”

 

“不是,庆祝我们恋爱一百天纪念日。”

 

“我说真的,你俩纯情得令我害怕。”

 

“我也说真的,你倒霉得令我心疼。”

 

“……这世界上不能圆满的事情有那么多,其实也不差我一个。”蒲熠星用指尖缓缓摩挲过下颌,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,“好事不能总归我吧。”

 

“花吐症的死亡率可是高达百分之三十。”齐思钧忍不住想要敲打他,“你至少要告诉文韬你喜欢的是他吧。”

 

“你少吓唬我,我问过医生,这个病只要不是重症就有机会痊愈。”蒲熠星原本还在据理力争,下一秒却又像是陡然卸下所有力气,连音量都轻了几分,“而且他要是喜欢我的话,我现在都已经好了,明知道不喜欢还去告白的不是傻子吗?”

 

“那你告诉我。”齐思钧叹了口气,有点无奈的把卸妆棉从眼睛上拿下来,“你亲他的时候在想什么,是在想千万不要被他发现,还是在想如果他能发现就好了。”

 

“……怎么突然问这个。”

 

“还是说,你真的很在意峻纬跟你打赌你会先表白这件事?他就是跟你开玩笑的……”

 

“我才不是因为打赌……”

 

蒲熠星捏着手机的指节缓缓收紧,试着抿了一下嘴唇。含在嘴里的那片薄荷糖冰冰凉凉,短暂缓解了喉咙深处的不适。

 

当然与那个赌约无关,毕竟跟周峻纬的赌约不过是话到嘴边一时兴起,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

自从第一期录制结束在家里吐出一小片猫薄荷之后,蒲熠星就拿上医保卡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,当时诊断结果是轻症,跟死亡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。医生询问过具体情况后建议他多休息,配合药物治疗,很难受的时候可以把浸湿的药棉含在嘴里,改善想吐的症状。

 

当然,如果不准备跟喜欢的人表白,那么这段时间肯定还是少接触为好,以免病情加重。

 

接触这件事根本不可控,节目里需要合作的任务那么多,怎么可能不接触,而且每次接触的时候,身体的不适还能暂时缓解一点,虽然分开时难受的感觉也会比之前更甚。

 

这次去录节目前蒲熠星又做了一次检查,化验单上打印出的数据比上次糟糕了不少,病情加重的后果具象化成了各种生理上的不适,医生拿着诊断单,神色比上次严肃了不止一星半点,一边在病历本上写字一边询问他是否愿意接受手术治疗。

 

切除病灶算是个小手术,不会耽误很长时间,犹犹豫豫说了句我再考虑一下,一出诊室就点开手机浏览器,指尖在键盘上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在搜索栏里删删改改敲出来几个字。

 

——花吐症手术很痛吗?

 

蒲熠星坐在候诊区的排椅上浏览了一会儿网友的答案,直到有个推车的小护士从他身边路过,默默吐槽了一句怎么还真有人在医院里用百度看病。

 

不过相关搜索里有个问题确实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 

——得了花吐症,怎么才能亲到喜欢的人

 

底下的高赞回答很有争议。

 

——如果是为了救命,对方又没有恋人,偷亲一下其实不过分吧。

 

有人楼中楼里表示支持:有时候不试一下是不会甘心的,反正偷亲有用的话就直接告白官宣在一起,没用的话再去积极接受治疗呗

 

蒲熠星盯着手机屏幕,头脑发热的想,他或许可以去偷亲一下郭文韬。

 

偷亲暗恋对象的机会来得猝不及防。密逃最后一次录制的时候他和郭文韬提前到了休息室,郭文韬前一天晚上刚直播完就赶第二天早上的飞机过来,整个人困得不行,跟工作人员沟通好下午妆发时间后就直接跟蒲熠星进了休息室,直接戴上眼罩躺到了不算宽敞布艺沙发上小憩,还不忘让蒲熠星帮忙关一下门。

 

郭文韬睡觉一向很沉,眼罩又遮住大半张脸,蒲熠星只能看清挺俏的鼻梁轮廓和翕动的嘴唇,似乎是在说什么梦话,他好奇地凑过去想听一听,下一秒却被打上耳畔的灼热呼吸烫得动作一滞,白皙皮肤上透出点旖旎的粉色来。

 

太近了。

 

这个时候亲一下,应该不会被发现。

 

如果郭文韬也喜欢他,那么这就算是两情相悦,如果郭文韬不喜欢他,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。

 

病患能够进行的最大心理建设,无非就是将这个偷来的吻定义为“吃药”。

 

蒲熠星有些紧张地用手臂支在沙发靠背上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,最后在对准药材本人十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——郭文韬的嘴唇很薄,唇峰也浅,抿起来的时候几乎崩成一条线,毕竟这人一贯都被誉为女团级表情管理。

 

郭文韬其实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,所以他不愿意轻易建立情感链接,很少将胜负欲以外的情绪流于人前,也正因如此,他才会在当年被问到《三体》时流露出那种恰到好处的疏离感。

 

可此刻这张脸在他面前睡得毫无防备,甚至毫无形象可言。

 

郭文韬的呼吸声很轻,像是某种可以用来助眠的白噪音。

 

亲吻是件很非常奇妙的事情,嘴唇贴到的热度有种依偎的缠绵,很柔软又很湿润,带着呼吸的潮热,空调温度有些低,那个吻很快在四散的冷风里散了余温,最后只留下一点冰凉的触碰。

 

他终于听清郭文韬睡梦含混不清呢喃着的那两个字。

 

“阿蒲。”

 

从患病以来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随着这一声低喃彻底放松下来。蒲熠星不知道郭文韬当时在做什么梦,但至少这个梦与他有关,这一刻他向睡梦中的人交换一吻。

 

“我不是为了打赌,小齐,我只是有一点遗憾。”

 

蒲熠星想,他真的只是有一点遗憾,他一直都知道郭文韬对他是有一点特别的,可现在他发现那一点特别里,原来并不包括喜欢这件事。

 

算了,蒲熠星有些自暴自弃地想,不喜欢就不喜欢吧。谁让我这么倒霉,偏偏就喜欢你呢。

 

02

 

蒲熠星原本是想推掉晚上的饭局的,奈何架不住最后一期开录前几个弟弟对他的软磨硬泡,加上火树和郭文韬推波助澜跟着挤兑他。

 

“怎么,蒲大明星下了班还要赶其他通告呀?”火树当时一边回手机消息一边冲他挑眉。

 

“没有没有。”蒲熠星故作客气,摆摆手,“也就那么七八个通告等着我吧。”

 

“通告哪有火锅重要。”郭文韬抿着嘴唇朝他笑,“你说是不是?”

 

“是是是。”蒲熠星只好顺势点头。

 

郭文韬说完之后走到换好衣服的蒲熠星身边,伸手替他把领子铺平,又用指尖按了按。

 

密逃给他们准备的工作服多半是按照上一次尺寸来的,明明距离上一次录节目也没过去多久,郭文韬却偏偏觉得蒲熠星整个人都薄了一层,橙色外衣套在身上有点空空荡荡的。

 

“怎么又瘦了?”郭文韬略微蹙着眉,好看的眼睛眯起来一半,是不开心时经常会露出的那种表情,“都说了你不用减了。”

 

郭文韬的话并不重,只是语气里带了一点责备,他的声音一向不高,轻轻浅浅的顺着耳廓砸下来,倒让蒲熠星扑通跳动的心没由来跟着揪了一下,短暂而又迅速地泛起来一点疼。

 

蒲熠星对这件事实在有点委屈,谁让郭文韬不喜欢他呢。

 

郭文韬但凡有一点喜欢他,他这个病就该在亲完郭文韬之后好了。

 

平心而论,花吐症的体验感并不怎么好,病情的加剧每次都来得毫无征兆,又无比迅速侵蚀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官。他最近工作饱和度这么高,录节目拍杂志还要去剧组试镜,行程几乎排得满满当当,哪里需要专门去减肥。

 

蒲熠星确实不想生病的,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接触到了花吐症的传染源。更糟糕的是,这场疾病带来的并不止身体的损耗,还同时让蒲熠星确认了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这件事。

 

什么叫祸不单行呢,这就是了。

 

录节目其实是一件能深刻感受到时间流逝的事,尤其是密室逃脱这种耗时长,并且又对体力和脑力有一定要求的节目。

 

这对于蒲熠星的花吐症来说实在有几分雪上加霜。

 

录制结束时他面上的妆容已经脱了大半,他拧开洗手间的水龙头,直接在镜子前掬了捧水洗脸,冰凉水珠跟沁出的汗水混在一起,弄得整张脸都有种黏腻的潮湿。他只好从口袋里翻出半包纸巾,皱着眉擦去镜子上残留的几点水渍,下一秒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唇色已经白得有些骇人。

 

蒲熠星用拳头抵着嘴唇咳了一声,伸手想接住吐出的那片猫薄荷叶,奈何疲惫状态下的动作到底还是不够灵敏,只能由着那片叶子落进洗手池。

 

轻飘飘的,像片羽毛,颜色看起来比进去之前吐的那片还深一点。他几乎是下意识拧了一下眉心,才勉强忍住泛酸一样溢出来的呕吐感。

 

傍晚放饭时节目组准备的食物品类丰盛,蒲熠星也深知自己现在需要补充营养和体力,所以在餐桌上吃了不少东西,可是此刻肠胃里翻涌着的不适又真切的在提醒他,那个时候不该吃这么多的。

 

“蒲哥你怎么了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黄子弘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
 

“没有,可能最后那个游戏气氛太紧张了,还有点没缓过来。”

 

蒲熠星眨了两下眼睛,回头时才注意到年龄最小的弟弟正一脸担忧地看向自己,黄子弘凡额前汗湿的刘海此刻都被随意捋到脑后,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。

 

“诶?这里怎么还有树叶?”

 

“不知道,应该是别人沾衣服上带进来的吧。”蒲熠星迅速撇清关系。

 

离开前他再次看了一眼镜面,抬手用力擦了两下泛白的嘴唇,直到勉强在皮肤上挤出一点血色才勾了下嘴角,确认镜子里的人看起来状态尚可并无异样后,直接用手里的纸巾捻起那片薄荷叶,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
 

从录制现场出来后他们几个去吃了鸳鸯锅,郭文韬调了一碗蒜泥碟吃白汤里涮好的牛肉片,红白纹理进去没几秒就迅速被烫熟,咬进嘴里又嫩又滑。

 

“你怎么不吃呀?胃口不好吗?”

 

蒲熠星看了一眼红油碟里放下的两片肉,扭头正好对上郭文韬探寻的视线,郭文韬的眼睛很亮,在白雾氤氲的空气里依然透着光,在蒸腾的热气中有种恳切而真诚的关心。

 

“没有,就是想吃点蔬菜。”

 

“豌豆尖要吗?”

 

“嗯,好。”

 

“那我帮你夹。”

 

包厢内的温度挺高,郭文韬被热得耳尖通红,鬓角都是沁出的汗,认认真真替他捞了小半碗蔬菜。

 

没有其他借口的蒲熠星只好把碗里的菜努力吃完,努力的后果就是回酒店后全部吐得一干二净,现在只能跟齐思钧打电话诉苦。

 

齐思钧不否认事先存了一点逗弄的心思,但蒲熠星用那种带着叹息的口吻说出我只是有一点遗憾那个瞬间,他的心脏似乎莫名其妙被砸了一下,语气都跟着柔软下来。

 

齐思钧擦干净眼周的卸妆水,直接把手机拿到了手里。

 

他这人其实很少看爱情片,所以不晓得这些主角是不是都喜欢把真心话玩成大冒险。

 

不过再冒险下去,他就该给蒲熠星买意外险了。

 

齐思钧盯着屏幕上的小字,略微眯起眼睛,缓慢的吸了一口气。

 

“那个,其实你的花吐症没好不能直接说明郭文韬不喜欢你的。”

 

“你是在安慰我吗?”

 

“当然不是,亲吻无效的情况是有先例的。我刚刚查了一下研究院的数据,睡眠状态下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,只是因为样本比较少,所以没有做出决定性论断。你都没有确认过其他可能性就说他不喜欢你,这样对文韬也不公平吧?”

 

花吐症这种病其实很小众,又多发于情侣之间,真正需要去医院治疗的少之又少,因此根本没有太多可供官方研究的病例。何况接吻实在是件太容易的事,所以选择的治愈方法都是药物治疗或者手术治疗的人,除了单恋以外,多半是因为一方死亡。

 

在齐思钧看来,蒲熠星的情况俨然不在此列。

 

03

 

郭文韬的告白计划其实挺简单的,如果不是因为周峻纬的那通电话,大概还能更简单一点。

 

接到电话那天下午,他正在家里做最后的准备。

 

“怎么回事啊韬?这一季都录完了还没告白成功吗?”

 

周峻纬人在剧组拍戏,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调侃郭文韬的机会,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矫揉造作,简直每个字都在对方雷点上蹦迪。

 

“你真的有够烦人的。”

 

郭文韬啧了一声,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,顺路给手机插上耳机线,挂了一只到耳朵上,继续浏览对话框里发来的几张图片。

 

“别急嘛,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大事。”

 

“你最好是真的有事……”

 

“其实我跟蒲熠星打过一个赌,我赌他会先跟你告白。”

 

“你说什么?”郭文韬瞪大眼睛,滑动鼠标的那只手顿了一下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

“这个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赢了。”

 

“赢了是什么意思?”郭文韬百思不得其解,“阿蒲跟我告白过吗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 

“你不知道吗?”周峻纬在对方愈发迷茫的提问中扬起唇角,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,“那就怪了,没告白的话蒲熠星干嘛突然给我发红包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04

 

那个愿赌服输的红包发过去不久,蒲熠星就收到了郭文韬发来的消息。

 

Stefan:分享地址【链接】

Stefan:明天大悦城那边有个密室逃脱开业,你去不去?

Eazin:去

 

郭文韬敲完这行字的时候,电脑桌上还放着一碗冰镇的杏仁豆腐外卖,他尝了一口,味道不错,店铺送的不是那种一次性塑料勺,木质餐具打磨得细腻圆润,松松捏在指尖时还有点往下滑,手感很舒服。

 

他捞过遥控器,把空调又打低两度,关掉对话框,轻车熟路打开另一个网页看了眼,跌宕的红绿曲线在屏幕上蜿蜒出不规则的轨迹。

 

他最近在股市的财运属实欠佳,跟大环境多少有些关系,但也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。

 

杏仁豆腐挺好吃,口感顺滑软嫩,加了一点蜂蜜,抵在舌尖时几乎称得上齿颊留香,他想起最近蒲熠星似乎有些胃口不好,又拿过一边的外卖单看了两眼,重新点开APP下了个单,末了给蒲熠星发了条消息,让他记得一会下楼拿外卖。

 

一分钟后,那边发过来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。

 

郭文韬乐得嘴角一勾,回了个跪恩吧.JPG。

 

这家密室是郭文韬一个朋友开的,他自己也算是投资人之一,因此现场环境他早就提前都摸清楚了,打算到时候直接利用密室内的道具灯光外加NPC助力来完成这个告白计划。

 

郭文韬想了很久,他应该在哪里跟蒲熠星告白,是在台上还是在家里,要高朋满座还是四下无人,可是在亲自设计好密室每一个房间之后,郭文韬突然很确定的知道,就是在这里了。

 

直到NPC把藏有灯光遥控开关的道具花束递过来之前,整个告白计划都进行得尚算顺利。

 

如果不是郭文韬碰巧没有接住那一束花,那枚遥控器也不会啪嗒一声掉落在地。

 

蒲熠星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,缩着脖子看了看四周,最后摸索着抓住郭文韬手腕晃了晃:韬韬,刚才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吗?

 

郭文韬反手按了下身边人的掌心,安抚道:应该是机关或者道具吧,要不我们还是先找灯?

 

蒲熠星哦了一声,重新把手贴上墙面,一点一点去摸开关的位置。

 

工作人员一直盯着监控区的屏幕,注意到花掉之后立刻打开了手边的对讲机。

 

“计划有变,遥控器现在在2号脚边。”

 

“重复一遍,计划有变,安排NPC出场干扰,帮助1号拿到遥控器。”

 

临场发挥对于一个专业NPC来说不算太难,可是就在NPC推开门踏进密室的瞬间,蒲熠星把捡到的遥控器拿到了手里。

 

“这是什么?”

 

“等一下!”

 

郭文韬话音未落,蒲熠星就按下了手里的开关。

 

密室内的灯光骤然亮起,有玫瑰花瓣从头顶飘下来,洋洋洒洒,落在他的肩膀和头发上。

 

“哇哦。”郭文韬浮夸而又敷衍的发出一声惊叹。

 

“原来最后这间不是婚房啊?”蒲熠星笑着去摘郭文韬胸口那片花瓣,“一开始说是恋爱主题,我还以为是从校服到婚纱的那种。”

 

“那你看看,这里是哪里?”

 

蒲熠星眨了眨眼,顺着郭文韬的视线看向四周,那个熟悉的舞台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。

 

“这里是,一站到底?”

 

“对,一站到底,蒲熠星封神的地方。”郭文韬伸出手,替他拂开额前垂下的几根发丝。

 

“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蒲熠星觉得喉咙深处又开始隐隐有些发痒,索性把一只手抵在了唇边。

 

“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”郭文韬拿过蒲熠星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那枚遥控器,又一次按了下去。

 

灯光刹那之间陡然熄灭,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,天花板上的投影仪又重新亮了起来。

 

蒲熠星抬头,映入眼帘是一整片璀璨星海,他们站在舞台中央,头顶是银河绚烂,光华流转,脚下是铺满一地的玫瑰花瓣。

 

要命。

 

“我……”蒲熠星几乎短暂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,他把手抬起又放下,在空中停了好几秒,最终还是垂落在了身侧。

 

“周峻纬说你跟他打了一个赌。”郭文韬握住那只手,掌心都是被冷汗沁湿的水痕,湿漉漉沾在一起,“我其实是不信的,但是我又很希望是真的。”

 

郭文韬捂住嘴,很轻的咳了一声。

 

“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
 

蒲熠星怔愣着站在原地,看着郭文韬朝他摊开的掌心上多出了一片色泽鲜红的玫瑰花瓣。

 

原来我跟郭文韬是双向暗恋啊。

 

蒲熠星松了口气,扯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来。

 

“我也是。”

 

“那现在我能亲你了吗?”

 

“等一下。”蒲熠星想了想,把手里那片猫薄荷叶放进了郭文韬掌心,跟那片玫瑰花瓣放在一起,“你家缺猫薄荷吗?”

 

郭文韬沉默两秒,朝他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:“我家不缺猫薄荷,但缺个男朋友,你要试试吗?”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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